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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大道逆行》
简介:身处樊笼里,我心向自然。大道三千,我一道不通,可修行?可。世间多磨难,我想救人,却自身难保,可修行?可。他家帝王攻道,你家剑道至颠,我不过世间一株浮萍,可修行?可,正道不通,那我便逆行直上。
入坑指南:
世间真道法抛开凌天宫,可传世的无非佛道两家,后来者无外乎取之毫厘,杂糅千百年之传承方才自行一脉,可归根到底仍然脱不了这两字。
一气宗取自道教一气化三清,通筋络凝三具法相,只是不同于道家的身外化身,是在一人体内开三座方寸。
苏问天生一脉不全,后天补不足,千年的气运积蓄似是今天便要一泄而尽,环绕在周身的金字篆文愈发暗淡,化作琉璃光芒融入血肉,此等手段无外乎逆天行事,沾染因果却是一宗上下千人承受,一个上官灵儿,一个孟良,注定百年时间一气宗再出不得一个大才之人。
耳畔沉吟渐起,讲的是采气至散气的法门,初闻毫无章法,不过是历来登台之人有感而发,但也仅是其精髓所在,常清泉不仅是要替他重开经脉,更是要将宗内最后底蕴一气化三清赠予他。
云聚云散,直至最后一缕金字融入苏问体内,这座承载千年的空中楼阁从此化作一处凡物,大汗之下,面色苍白的苏问唯有那双眼睛尽显光亮,一眼观去初阳自云海出生,俯身下看众人仰望,这一瞬便是起凡。
漫过山川的清风呼啸而过撩动长发,苏问虽紧闭双眼却依然看得到绿草茵茵,看得到那棵花枝摇曳的玉兰花树,身前一条若隐若现的大河流淌,苏文伸手去抓,分明什么都没有摸到,可嘴角却挂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什么都没有,却一直在那里。”
仅剩那副尽显诗仙狂意的十字长诗漂浮空中,苏问取出生花笔,“之前约定,这字归你了。”
说罢正欲松手,却发觉如同生根,笔势疾走龙蛇,竟是带着苏问一笔一划的临摹起来,每行一笔便少一字,同时体内刚刚生出的一丝气机在经脉中自行运转,初始只有发丝粗细,十五字之后粗壮如棉线,三十字后如根茎,一笔终了已有婴儿小指粗细,生花笔酣畅低吟,笔杆中两道墨痕一分二,二分四,眨眼间初具规模。
苏问长呼一口气,念头一动,那条大河滔滔而起于周身凝显一道涡流,飞虹直下,势如瀑布砸顶,若是寻常修士那里容得下如此海量灵力,早便爆体而亡了,然而搁到苏问这里竟是一座两方通透的洞口,入多少便出多少。
“唉,果然还是留不下半点灵力。”
只是体内经脉可容纳如此之多的灵力畅通无阻,也算得上骇人听闻,此刻的苏问大抵算得上世间最强的起凡境,同样也是最前途无望的修士。
好在苏问本就是个知足常乐之人,既入了起凡境界已然是天大的福恩,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撞桥头自然沉,今日我能入起凡,谁又能说日后入不得开灵。
生花笔大甩墨滴,一念出八九黑莲,比起登楼时的一步一莲共计两朵莲花不知要高深多少,苏问也察觉到临摹过诗仙大作之后,他与生花笔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先前一笔便要耗去他大半精气神,此刻非但没有衰减,反倒更有充盈之象。
犹如仙人之姿态跃步下楼,李叔长舒一口气,常清泉面含笑意却不知为何发笑,唯独美中不足之处在于苏问登台之前不懂修行,下台之后不过六等起凡,着实让人大跌眼镜,怎的也配不上如此骇人手笔。
孟良已在台下等候多时,拱手道:“苏师弟可曾看到仙人手笔。”
苏问呵呵一笑,倒是没有丝毫委婉说道:“丑的很,丑的很,若是孟师兄登台,必然要气出病来不可。”
两人相视一笑,苏问念了一声稍等片刻,只见快步走到七贵身旁,从包裹中取出一张偏黄的芽纸,脑中回想片刻,生花笔自行染墨,这一次没有依靠对方牵引,苏问手腕发力,自纸张一头挥毫另一处,四十大字颇具意境。
“孟师兄,你两度跌境,可曾真正道心通明,这幅字送你,上官灵儿其实说的没错,修行本就是为自己修行,你若能从字里重新找到本性,再跌一次境界又何妨。”
孟良如惊雷轰顶,茅塞顿开,整个人呆呆立在原地,第一次跌境是因见到仙人姿态,自惭形愧,破镜重回,又以宗门恩情为枷锁再次跌境,若说是为束缚上官灵儿十年,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何时才为本心修行,五年前那次,两日前那次,又或是此刻。
“哈哈哈,孟某岂会怜惜这身修为,多谢苏师弟赐道。”大笑三声,最后一座灵宫轰然倒塌,孟良再回起凡境界。
跌境无异是修士最大的禁忌,等同于断剑重铸,如何能够再现往日锋锐,更何况连续三次跌境,注定此生再无追道可能,然而孟良只因苏问的一句话便毅然决然的放弃此刻的开灵修为,哪怕仅剩一座灵宫,也是凌驾起凡之上的强者,如此的果决,让远在一旁的上官灵儿再度失神。
常清泉面色笑意终于在此刻越发真切,一座观天台换往后五十年气运,换两位开八座灵宫的上上之才,换那人的一份情义,赚够了。
......
讨饶多时的苏问离开了,那一天穆巧巧哭的梨花带雨,拉钩上吊的要对方发誓一定去学府找她,孟良亲自牵驴下白玉台阶,上官灵儿一言不发,只是没有如往常那样端坐在黑木椅上,尽管不高,可在人群中依然是最显眼的那个。
临走的的前一晚,懒人给他磨了最后一次豆浆,结果喝着喝着就变成了酒,再到最后多出了一道倩影,苏问也就识趣的离开了。
此次前来一气宗,重塑经脉入了起凡境界,得了一气化三清的大造化,满载而归。
......
澜沧郡那座摆了十几年的赌场牌子今日总算被人踏烂了,老掌柜哭丧着脸看着满屋的狼藉,那里想得到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险些让他倾家荡产,原本仗着在郡里有些青皮无赖做打手,大不了几棍子把人打将出去,谁能想到郡守大人暗中托人压了千两赌活,这才是压死他最大的那座高山。
而是否是最后一根稻草的苏问此刻正在一处饭馆好生快活,虽说在一气宗不愁吃喝,可终归还是油水尚缺,搁在以前苏问倒也习惯的很,只是跟着陈茂川偷偷打了两次牙祭之后,便再一发不可收拾。
小仆人的背囊里凭空多出十几斤的重量,却也乐此不疲,原本少爷是打算换成银票轻巧方便,可他就乐意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颜色,小脸从出了赌场一路笑到了现在。
“七贵,咱们现在也是有千两身家的人了,那些破衣服就都扔了去,腾些地方置办几件跟矮川一样的行头,才配的起我手中这枚岐王宝章不是。”苏问掂量了两下怀揣在胸口的印章,想起陈茂川与他说的话,到还真要张扬些才好办事。
七贵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口中嚷嚷着,“东西又不是你背,那来那么多的屁话。”
苏问听的很是道理,但还是悻悻的回嘴一句,“压死你算了,到时候比矮川还矮,巧巧还会喜欢你?”
这句话算是戳进了某人的心窝,愈发的沮丧起来。
“好啦!现在少爷我多多少少算个修行者,你呐,原本也算是开灵高手,要不是我拖累你,说不定现在比上官灵儿还要厉害咧,以后你我一同修行,等闯出个名堂,少爷我亲自给你提亲去。”
小仆人立马笑逐颜开,欢喜道:“说定了可不能反悔。”
“嘿嘿,那我想买件裘皮穿穿咋样。”
“没商量,提亲可是要花大钱哩,以后这钱都归我管,饿不死你就行了。”小仆人连忙把包袱抱得紧紧的。
苏问撇了撇嘴,轻敲饭碗连念了两声没良心的,倒也不是生气。
这时一行捕快走入饭馆,不过似乎用闯入二字更为恰当,将一名前行的穷酸秀才撞到一边,那秀才反而没有恼意,一脸歉疚道:“小的不长眼,还望官爷宽恕则个。”
一口文绉绉的书生话语听的领头的捕头脸上带笑,一巴掌按在对方的肩头,大笑道:“谭先生还是这副脆生的身板,以后被哪个壮硕的娘子压在身下,还不得哀叫连天,要是让旁人听去,还以为又是家法管教哩,怎的,今日又来骗酒吃。”手掌分明下了狠力,痛的那书生组牙咧嘴,连忙求饶。
在澜沧郡守政令严苛之下,吏治清明,少见官兵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只是这些官伍出身的捕快最是见不得文弱书生,每每见到必要戏弄一番,虽无恶意,却也总让对方脸面挂不住彩。
搁到旁人少不了脸红脖子粗,但这位在澜沧郡很是有名的谭先生只是轻笑两声也不发怒,反而是引起满堂讽笑,可见这名头不是响当当,而是臭烘烘,便是那红口白牙的小后生都总是笑他两句,十五岁出学院,考了整整三年才得了秀才功名,之后连考五年,年年落榜,考的是倾家荡产,父母双亡,仍是免不了要去做官的决意。
偏生落魄至此,还整日以李宰相为样,自语当年李居承同样是五年不中举,一朝鸣世人,张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闭口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在孩童面前自称先生,总爱显摆一两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僻字眼骗两碗水酒,然后感慨一句学无止境。
七贵见者如此没脸没皮的人也生不出什么好眼色,只当是看笑话一样,而那书生扫过一屋子的熟面孔,知晓今日多半是骗不了几碗水酒,正要离开时瞧见了苏问这张生面孔,沉吟了两声,大大方方的走到桌前来,行了个书生礼仪。
苏问摆了个请坐的动作邀对方入座,书生不卑不亢的端正坐好,好似全然听不到耳畔边的讥讽声,拱手道:“小生姓谭,名君子。”
谭君子,君子是好词,可未必是好名,尤其是摆在如此穷酸窘迫的书生身上,除了嘲讽似乎也没有别的意思了。
“苏一二。”苏问还礼道,同样的不堪入耳,只是谭秀才嘿嘿一笑,竟是品出滋味一般的说道。
“大雅至极是为大俗,大俗至极便是大雅,区区三笔名字,念在口中却是朗朗上口的很,尤其是这个苏,姓的好。”
可以说是很拙劣的夸奖,苏问只是微微一笑,招呼小二上一坛沧州特有的翠涛酒,此酒置于瓮中储藏,十年不腐败,更是醉人,曾得诗仙赞誉千日醉不醒,也唯有沧州这边民风剽悍最喜这等烈酒。
饶是谭君子这等文弱书生也好饮此烈酒,尚未开封泥浆便已是口水吞咽,只是见对方仿佛在等待什么,才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公子一看就是外来人,想必还不知道今日澜沧郡发生的大事,先是那位国中唯一的陈姓王爷微服私访,一身麻衣倒骑毛驴,后者又有一名苏姓晚生大闹一气宗,更是多了观天台造化,听说也是一身麻衣一头驴,说不得这以后又将是江湖上一起风潮,正配苏公子这身麻衣哩。”
苏问摸了摸下巴,意味深远的笑了笑,看来自己也不用慌着去换那裘衣,这身麻衣正好,招呼着对方倒满一碗翠涛,饮了半口确实辛辣割喉。
谭君子瞧了眼对自己满脸恶意的七贵,倒是不慌不忙的又饮了半口说道:“公子第一次出来闯荡。”
苏问点了点头,心情大好,也不在意这秀才多骗两杯酒喝,打着哈哈说道:“谭先生一看就是饱学之士,不像我这般肚中没有半点墨水,只怕前途堪忧啊!。”
“哪里哪里,你说这世间总不是人人都能做那高高在上的李丞相,再者读书人还不是要被那些粗鄙的武夫欺负,这世道哦,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谭君子今日出奇的没有卖弄文采,反而是悲天悯人起来,想必是少有人想苏问这样不揭他伤口,自然也就情真意切了起来。
“当初我要是习武多好,不说做那仗剑飞行的侠客,去朝廷里捞个不大不小的武官,也比在这空有一肚子的文墨就是不招人眼清静的好。”
苏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起来最初他也并非是要走这条路,不过是太多的阴差阳错,迫不得已,书中那些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客,在他看来却是最下等的一行,远远比不得庙堂之上一声轻咳便要整座江湖都上一抖的那位李书生,侠客杀人救人无非一刀一剑,又能救几人,杀几人,终归是人力有限,更是不如那一张黄纸便能要天下流血漂橹,又能是苍生安居乐业来的霸道。
“不过自李丞相掌权后,寒门子弟大多仕途顺畅,只要是科举之中大肆吹捧一番,成就必然非凡,不比武官都是一刀一刀拼杀出来的战功,怎的,吕先生莫不是连两句吹捧话都说不出来。”
“我呸,老子就是不去给那人捧臭脚。”谭君子许是被两碗烈酒冲了头脑,啐了口唾沫,没有士子风采的骂了句脏话,“别看我整日拿李居承说事,可真要我昧着良心拿几张品不出半点滋味的卷子去换一顶乌纱帽,绝不可能,即是以寒门子弟自居,便要知道这寒字真解,摇尾乞怜这种软骨头的事,不配说自己是读书人。”
就在谭君子慷慨陈词之际,先前那位凶悍捕头许是买酒回来了,又是一巴掌按在他的身上,大笑道:“这位公子你可别听他瞎说,要说这整个澜沧郡的读书人就属他骨头最软,不过有一点不得不佩服,五年科举考试唯有这家伙一如既往的大骂李丞相,偏偏还给活到了现在,怎么就是学不乖?”
一行捕快走后,谭君子怯生生的看向苏问,舍不得碗中还没喝完的翠涛,但还是转身准备离去。
苏问连忙招呼道:“先生留步。”
谭君子不知所以的转过身,以往那些人得知他曾在科举中大骂过李居承,立马便黑着脸能逃多远逃多远,毕竟如今李居承在北魏的威望比起那位名义上的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谁也不想惹火烧身。
“学生还有事情讨教。”苏问很是谦虚的说道,虽然对方也不过比他大八九岁,还是摆出了这副低下的姿态。
谭君子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落座,第一件事便是将碗中的翠涛一饮而尽。
如此毫不做作的伎俩,苏问看在眼中却并不似七贵那样厌恶,反倒觉得几分真性情,如果陈茂川知道天底下还有一个敢如此不给李居承颜面的奇人存在,绝对是相见恨晚,把酒言欢个三天三夜不可。
“我想知道先生都骂了些什么,要知道这位李大丞相掌权以后,国泰民安,虽说不是空前繁荣,也好过十年前的动荡时期。”
谭君子吞咽了口唾沫回味着翠涛的醇香,一字一句的说道:“为臣者替君主解忧,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这本就是分内之事,没什么可拿来炫耀的,可功高欺主,窃取国之气运,此等手段名为魏相,实为魏贼,此为大罪,再者百姓安居如何,那李居承一年私吞国库金额远胜于此,与南唐开通漕运本是利国利民,怎的就成了他自家的金库,此罪为二。”
说的尽兴,他自顾自的端起酒盅又倒了一杯,“第三罪,南唐侵占我北魏两州土整整十年,身为宰相,居然安于享乐全然不顾两州百姓水深火热,数次阻挠讨伐之事,第四罪,任由手下义子结党营私,树立山头派势,滥用奸佞,子曾曰过,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如此一来不出十年,北魏将又是一场浩劫。远的不说就说这沧州被那些见不得别人好过的家伙暗中安插多少无德亦是无能之人,李军神在时尚且镇压不住的贪污腐败,区区一个正六品的下郡太守一年都要贪污近百万两纹银,那位从二品的左布政使还不得有千万之数,亏是近些年来无战事亦无天灾,不然狗屁个安居乐业。”
“还子曰子曰,你说的天花乱坠,怎得不见你去找那李丞相搏命,还不是一个骗酒喝的穷酸书生。”七贵喃喃自语,没有压低声音,就是要对方听见。
谭君子只是惭愧一笑,手指在瓷碗边缘滑动两圈,脸色越发涨红起来,“教训的是啊!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在自怨自艾罢了,都说书生误国,若无忧国之心,何来误国之事。”
付了饭钱,苏问两人离开了饭馆,只留下醉倒在桌上的谭君子,口中仍是自言自语着,“子曰,忧国,误国。”
“少爷,咱们接下来去哪?”七贵背着行囊跟在后面。
苏问摸着身上的麻衣,掂量着怀中的玉印,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天意吧!云中藏不下云雨事,雪里埋不住雪花银,官易头热,民易心寒,云怕乱翻,官怕太贪,那天陈茂川说他要在沧州干一番大事,像这场春雨一样将一切污秽冲刷干净,这才是身为岐王该干的事情吧!
嘿嘿,你要热闹,我就给你热闹,穿麻衣,骑毛驴,走,见官去。
第二本:《永恒灵域》
简介: “众神啊,我来夺取你们的位置咯!”
幸福生活被破坏之时,总是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一个咸鱼少年因为英雄救美而只剩下一口气,被带到了异世界救活,有着漂亮大姐姐的陪伴,本以为能快快乐乐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却因为一个诅咒而走上了修罗之路,最后的结局真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吗?
入坑指南:
“没想到恩菲尔德家的教堂里竟然藏着一只恶鬼,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班长?”夏凌音对站在石像面前的金发少女说道。“真是辛苦你了,这几天一直跟踪我。”金发少女轻声回道。
一股阴森邪恶的气息渐渐将夏凌音包围。金发少女淡淡说道“虽然很有罪恶感,但是我一定要得到他。”
“这就是你接近他的目的吗,爱丽丝。”
“因为只要这样我才可以解脱”爱丽丝的声音有些颤抖。“爱丽丝,醒醒吧不要再被那个恶鬼欺骗了!”夏凌音似乎看出了一切,但爱丽丝此刻仿佛变了样子,邪恶的绿色眼睛出现,嘴角裂的夸张,邪恶的气息立刻爆发。
伴随着妩媚瘆人的笑声,那占据着爱丽丝身体的恶鬼突然说道“小丫头,你知道的太多了。”十字架凭空出现,将夏凌音封印在上面。“别挣扎了,女性在这个十字架上是使用不了灵力的,你就慢慢的被吸干灵力而死吧。”
“不….不行了,好累啊”女孩说完立刻坐到长椅上。“我说你啊,怪不得反应慢,近战差劲,这才跑三十圈就累成这样了。”男孩在一旁吐槽道。“吵死了,闭嘴!”
一大早刘小铭杜萧萧两人就起床晨练。“谁会向你那样把剑术锻炼的那么恐怖的,就连灵术骑士都没有。”刘小铭听到这句话突然兴奋起来坏笑道“这么说,你承认我的实力很强咯”
杜萧萧迅速别过脸说道“哼,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表达你的剑术确实强但照我的还差很远呢。”刘小铭听后咧嘴笑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呐,要不要和我比一场呢?”
杜萧萧哑口无言的看着刘小铭“你没在开玩笑嘛”“嗯”刘小铭说完立刻从腰包中翻出两把木剑。“喂,等一….”没等杜萧萧说完,刘小铭立刻将木剑递到手中。
“恩,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是你可不要放水啊,毕竟我还想见识一下你的华丽剑术呢。”刘小铭说完暗自笑道“傲娇大小姐,看我怎么欺负你吧,嘿嘿”杜萧萧拿起剑后表情一换,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可别后悔哦”
杜萧萧拿起木剑,摆出架势,另一方面刘小铭则是“喂,你是在瞧不起我嘛?”见到刘小铭摆出的姿势,杜萧萧立刻生起气来。的确那个动作真的只能用傲慢嘲讽来形容。
刘小铭左手插在衣兜,右手将木剑尖端下垂到地面,一脸傲慢的样子说道“怎么,让你一只手还不好嘛”“少瞧不起人了!”杜萧萧立刻冲向刘小铭,用力斩去。
任凭蛮力挥出的斩击看似是在胡乱挥舞,其实却将木剑运用的如铁剑般锋利无比。不过终究是单纯的斩击,对于刘小铭而来只是小孩子的一击而已。正想挡住“诶?”
原本斩击的动作,却突然变成突击,刘小铭迅速向后逃脱闪避,木剑刺向空中,经形成一个强大的剑气。“反应不错嘛。”“喂,你这也太夸张了,比赛时你是被我故意击中的吗?”
“不,当时我灵力耗费太多,有些累了,但现在的话….”杜萧萧邪笑着,摆出追击姿态。刘小铭开始认真起来,右手握住木剑立刻朝着杜萧萧的脸部冲来,杜萧萧将脖子一扭,不易的避开了攻击。
两人位置互换,重新拉开距离,杜萧萧再次开展攻势,刘小铭并没有选择闪避,而是闪电般接近,高速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转守为攻,杜萧萧似乎不服输的跟上刘小铭的挥舞速度。
木剑的碰撞声急速不间断,回响在整个公园中,甚至吸引了不少观众,因为在这灵术世界中,很少出现这种体术或剑术登峰造极之人。就连灵术骑士都很少。
刘小铭见到杜萧萧那奋力跟上自己速度认真不服输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起来。“原来大小姐认真起来,也是很可爱的嘛,诶?”只听咔嚓一声,刘小铭的木剑竟断开,刘小铭不由得一个踉跄。杜萧萧并没有放过这个失误,向着头部砸去。
大脑立刻传来嗡的一声,摔倒在地。在观众的欢呼声,杜萧萧走到刘小铭面前伸出手露出笑容“是我赢了哦”看着杜萧萧那单纯可爱的笑脸,刘小铭无奈的说道“好好,是你赢了。”
两人经过锻炼和比试回到病房内已经上午九点。“诶?她们怎么还没来呢,好饿啊。”刘小铭捂着肚子看着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咕噜噜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刘小铭转身看到杜萧萧正害羞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咱们去吃饭吧,正好你也饿了”“不要!”刘小铭热心的邀请立刻被泼了冷水。正疑惑时杜萧萧缓缓开口说道“因为一男一女两人一起去吃饭,不是看起来很像情侣的样子嘛。”
“的确很有道理,但是你一个人呆着很危险的。”杜萧萧听后思考了片刻突然兴奋的说道“如果都是女孩子就没问题了啊,对了,爱丽丝的衣服还放在我这里呢。”
“喂!少女,你的思想很危险知道吗。”刘小铭顿时慌了起来。“少年,昨天晚上你可是说要任我摆布一周的哦”杜萧萧随后露出邪恶的笑容,拿出女装一步步朝着陷入绝望的刘小铭走去。
在经过一顿手毛脚乱的操作后,一个头发及腰,夹着可爱发誓,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粉底,由于涂了睫毛膏和眼皮贴装饰大了一圈的眼睛,涂上樱花色的唇膏,被清除干干净净的寒毛,再经过伪装,皮肤变得又白又嫩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杜萧萧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刘小铭说道“好像还缺些什么,哦,胸部!”说完立刻找来填充物硬生生塞进去刘小铭衣服里。貌似有些不稳定,还被硬穿上了内衣。
“恩,意外的合适呢,完美!”杜萧萧看着自己的设计开心的笑道。恩,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是以刘小铭的长相和杜萧萧的化妆搭配来说,应该很少人能够看出来。
刘小铭幽怨的看着杜萧萧。“这个仇,我迟早会还回来的!”“闭嘴,女孩子说话要温柔一点,走吧”说完杜萧萧露出兴奋的笑容带着刘小铭前往热闹的大街上。
第三本:《归墟》
简介:他身具烈阳融脉之体,每日在死亡边缘徘徊,本想于山中平静过完随时可能结束的一生,却遭遇狂妄皇子,被逼远走他乡……可是,龙无声只因眠,一旦惊龙入海,从此万龙归墟!
入坑指南:
冯旭死了,众人也懂了。
懂了海歌离方才向冯旭说出的那句话……即使他站在冯旭的那一边,结果依旧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事实,的确如此!
抛开海歌离不说,事实上冯旭有太多的事情根本都没有料到。
他没有料到七叔不但有修为,而且还高的有些恐怖。
他没有料到以前几百年方才有可能出现一次的圣魂,不但连续出现了,并且这一出现竟然还是史无前例的两个。
他也没料到他派出的那个在归星境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不但没能杀死观海境的月影萱,最后自己反倒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更加没有料到的是……太上长老蒙尘,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星月半步
……
蒙尘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人们一脸的震惊。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混进了人群。
可是想到方才冯旭向余真动手之时,忽然有一种强大的气势将所有人压迫的难以动弹……众人心有忽然有了些许的恍然。
蒙尘看向了海歌离,忽然轻声开口道:“节哀”,不管怎么样,后者毕竟是冯旭的亲舅舅。
海歌离长叹一声,沉声说道:“路,是自己选的。”
这句话落下,场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有轻叹声响起。
那是对失去生命的缅怀,是对复杂人性的感慨。
七叔说的很对
善恶一念之间,对错……只有一步之遥
……
海歌离忽然迈出了两步,来到了月影萱身前两丈之处。
蒙尘也缓缓抬脚,站在了他的身旁。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抬头,齐齐看向了那棵古树……树下,已经没有了七叔的身影。
来无影,去无踪……
重点是以他二人的修为,也仅仅是心有所感,竟没有发现对方是何时离去的。
风很轻
众人心中的惊天骇浪,却始终无法平息……
海歌离忽然轻咳一声,面色变得无比庄严。他猛然张开双臂,高声说道:
“圣魂现,星月璀。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牢记今天血的教训,尽心尽力的辅佐殿主,沐浴星神的赐福,迎接星月的辉煌”
说完这句话,他和蒙尘相视一眼,各自抬起了一只手,随即一脸庄严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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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歌离……”
“我蒙尘……”
“今日在此向星辰起誓,我等必将誓死效忠星月殿,效忠殿主,全力追随,肝脑涂地。如违此誓,神魂俱灭”
两人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豁然转身,一脸恭敬的向着月影萱的方向一拜,齐声高呼道:
“参见殿主,参见神使”
身后众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轰然开口道:
“誓死效忠,全力追随,参见殿主,参见神使”
那宏大的声音,骇人的气势,似乎要将苍天掀起……
可是紧接着
众人忽然愣住了。
林修,也愣住了。
他与众人一起吧嗒吧嗒的眨着眼睛,脸上的神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其实,在海歌离宣誓之时,他就准备退到一边了。
可是
他动不了。
一种柔缓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肩头,可这种柔缓之上却如同压了一座巍峨的山岳。
因此
众人拜了月影萱……也自然而然的拜了他。
因为,他就站在月影萱的身旁。
他本来不明所以
直到他听到了那两个字……神使。
他心中忽然变得无比古怪,喃喃想到:“我这就……和神扯上关系了?”
……
……
星月的一场风波,逐渐平息了下来。
所有的事情,重新回归了正规。
虽然在这场风波中,星月失去了不少顶尖的高手,甚至在冯旭死后,还有不少人受到了牵连,并且这其中,也不乏长老直流。
可是,经此一事后,月影萱坐稳了星月殿主的位置,而星月的凝聚力,变得空前的强大。
甚至由于史无前例的出现了两道圣魂,众人对于星月的未来,也是无比的期待。
七叔说的很对
雨打芭蕉,越打越翠;风吹杨柳,越吹越娆……
病叶去,朽枝除
剩下的
才是最为蓬勃的朝气
……
还有,此事之后,星月之中有一个年轻人真正的开始声名鹊起。
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星月殿主的老师。
他数月前还无法修行,却能三日触灵,十日聚气。
他横扫年轻一辈所有高手,获得了星月神典的冠军。
他以聚气境的修为,连斩五名观海,甚至面对归星高手,也能留下他的剑痕。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星月人,却获得了圣魂的传承,成为星月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神使。
他的事迹
称得上一段传奇。
他的名字
就叫做林修
……
……
大云王朝御书房
云连天眯着眼睛,静静坐在椅子上,他的一只手指,不断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
在他面前,狄山和罗杰垂手而立,而六皇子正在轻声述说他这一次星月之行所发生的事情。
许久之后,六皇子述说完毕。
云连天依旧眯着眼睛,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他敲打扶手的那根手指,不知何时停在了半空之中,久久没有落下。
片刻之后,他轻声道:“你怀疑那个林修,是当年的那个小子?”
听到这句话,云奕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他本以为云连天会先问将狄山打伤的那个老者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连忙开口道:“不错,儿臣开始的确有此怀疑,不过后来请教了狄前辈和罗前辈,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云连天接着说道:“因为两年半的时间太短了吗?”
云奕恭声道:“父皇明鉴!”
云连天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来到了书房的窗前,透过木窗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许久之后,他轻声道:“两年半……的确太短了。”
说完这句,他又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身向着狄山笑道:“你可知将你打伤之人是谁?”
狄山点头道:“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云连天接着说道:“你的猜测没有错,青叶遮天……的确是他。呵呵,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狄山皱眉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云连天似笑非笑的说道:“两年半的时间很短,可是二十年……却足够长啊!”
“并且……当年的事真相究竟如何,怕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真正的清楚。”
狄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云连天的说法,不过还是沉声道:“他强的有些恐怖。”
云连天笑道:“恐怖才有意思啊”
狄山皱眉,云连天不再言语。
可是场中的气氛,逐渐变的有些怪异。
许久之后,云连天忽然开口道:“交流赛的日子……快要到了吧”
云奕连忙说道:“禀父皇,还有半年时间。”
云连天自语道:“半年,呵呵,你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要外出了,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吧。我不希望届时的交流赛有什么意外出现”
云奕面色一肃,恭声说道:“是,父皇!”
云连天再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跟你两位叔叔再说会话”
云奕躬身道:“儿臣告退”,说完退至书房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待到云奕离开之后,罗杰皱着眉头,似是有些不解的说道:
“陛下,您是不是过滤了。以六殿下的天赋和修为,能出什么意外?星月殿最强的那个林修,估计在六殿下的手中连十招都走不出去。”
“其他几方势力年轻一辈,实力估计也就那个样子了。”
云连天嘴角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忽然看向了狄山,笑道:“你觉得呢?”
狄山略作沉吟,开口道:“六殿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按理来说,应当不会有意外发生。”
云连天摇头轻笑道:“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便是因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若是……”
他略作停顿,忽然一脸深意的说道:“若是那林修,当真是两年半的时间修到聚气境呢?你们半年后对云奕还会如此有信心吗?”
狄山和罗杰均是面色一变,可是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云连天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不用如此当真。”
云连天虽然如此说,可是狄山却不这么认为了。
他算是听出了来了。
云连天接二连三的提及林修,绝对不仅仅是打个比方这么简单。
很显然,对方对林修很感兴趣,或者说,是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怀疑。
于是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当初因为对方不过是个孩子,就没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