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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碱没有羽毛的梅花鹿丨羌羌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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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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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的背影消失在风中摆动的布幔之下,细碎的脚步和铜铃声渐行渐远。”财神对于武侠的理解。

陈凯歌基本忽略了徐皓峰笔下见微知著的精髓。原著那些枯燥的细节白描才是我们真正逝去的武林。致敬徐皓峰,最后的武侠,也是武术最后的传唱者。

武术……陨落于民国的某个角落…………

0703

人魔大战,人是人,魔是魔,而,妖哪?妖不是妖,妖或为人或为魔!这就原本无趣的人魔大战变有趣了!

故事书里说,人练仙,为求长生,每突破一个境界,可多活千年,在无名的虚空里独自历练寂寞,也是无趣的紧。一日,突遇某方域神兽,打不过,爆丹肉身灭,而魂魄转入六大轮回,本应附胎重生,莫名有变,下世托入一株无名草,坐看万物生灭,好有趣!

欧洲有贵族师承秘法可活三百年,而国内更有三世为人秘法宗师,匿居于西南县镇,信不信由你。有趣有趣!

人,生来无趣,就和扑街的小说一般,都是些传统套路,谁能颠覆?无趣的无趣何来?这来!

0811

《我乘仙鹤去了》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故事。有报道说,苏童哭了,我觉得他应该笑,欣慰的。这是一个工业和农耕对撞的时代。他们都说,拍的很棒,我觉得我们一直活在很棒的电影里,真真的。

这个片名有点长,故事有点悲情,情怀有点完美,烦躁的心情被甘肃话一点点磨没了,,,

0904

妖是人,人也是妖。人妖,妖人。囤于情节,大于卖萌。淡淡发散着史瑞克的绿气,一口气吸入,弯腰,揭背,只是披了仙侠玄幻的皮。——捉妖记

0910

王自健在相声里说了这么一段:“有个动画片叫《没头脑和不高兴》,现在明白……小孩就是没头脑,大人总是不高兴。”

我18岁那年,学校毕业无所事事,清早和姥姥卖早点,下午一个人看店卖剩下的花卷馒头,后来卖衣服,再后来在公园卖冰棍雪糕,业余时间除了踢球就是武侠小说,兜比脸干净,那个时候算没头脑?

0912

昨天在幽闭的办公室里盯了一天屏幕,一上午就为卸掉CS6,而又换上CC。初始过程中,进度条缓慢的像条快要僵去的爬虫动或不动,内心的焦躁不安犹如猛虎似要腾跃而出。

贼道三痴噩耗,颇有魏晋之风的72年生人就这样早早放弃治疗而去了,码字的枯燥会不会是先把自己逼疯,不得而知。

村上隆说:如何不依靠任何固有的文化体系而创造出最本质的东西。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就这样,又混入人群中厮混,一眼望去看不出谁与谁有什么不同,平庸的我们散光的看着这个大同的世界!

0926

就如老树说的,这些重要吗?

影像总是被附加了太多的功能和意义,拍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似乎人们更多在乎的一些呈现的象征,华丽的说辞和有没有的形式。

拍什么重要吗?在观者读取中,拍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见过的东西(物件)。拍摄者似乎对于拍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拍了没?

拍摄过程貌似比较重要,有了这个过程,我们也就有了专注和快乐,这就是高原为什么老提到以前怎么总是很快乐,其实音乐也不重要,而是一起唱过的青春很快乐!

1014

我以为,我总是以为,阶层只有人类独享。就像《格调》里写的那样,总是把动物看成低等物种。这样不好。

斯里兰卡遗弃穹顶,垂钓的森林游乐场,漫天的白蚁,猴子的世界。貌似都很难,没有谁轻松得到食物分配权,也或许可以拼贵族血统。但,被改变的命运或许就是下一秒。

1113

一个人活着就会有恶习。

徐皓峰的恶习是把电影与小说高度一致,导致陈凯歌的低逼格一览无遗。《道士下山》是废了,《师父》是真诚的。

我们活在这个社会里,以及规矩下。连不羁的武林都逃脱不开,奈何,,,,,,

1213

一次去旧货市场,进门看见一个回族尕媳妇靠在两块旧门板上晒太阳,早上十点钟的阳光暖暖的,旧物斑驳脱落的颜色和女人身上的民族头巾服饰相映,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她微眯着眼懒散的表情让我心中一动,退回几步,开口尝试问道:“能给你拍张照片吗?”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异常鄙夷的说:“你神经病啊!”夺路而去。

于是我把自己总结为“神经病照相师”。

昨晚青海门源地震,据说西宁震感强,我睡得太沉,一小兄弟6点打“哥,地震了,赶紧起来去广场!”…………这个细节是我8点起床才想起来的!

家里停电,吃晚饭,走去一家经常光顾的本地烤羊肉店,店不大,外面两间隔着,里面还有大套间,人多一般去里面。店主是撒拉族,操着循化话不停招呼客人,一边烤着肉。门面一进去右手是烤肉的炉子,左手靠墙摆了一张桌子,能做三个半人。空间稍显逼仄。炉子后面是柜台,上面放着熟的肋巴肉,等着客人选好割了称,然后再加工。

我点完东西付了钱,回头看见左手桌子坐一中年男子,发际线已然退至地中海,戴着一副有点显劣质的眼镜,透过它,我看到后面的小眼睛认真的看着我,一闪一闪的。转头是一瞬间,作了稍稍停顿,大概3秒,我也走进了隔壁小间。

吃完,又绕回隔壁付账,再次看到那个中年男子,找钱的功夫,打量了下他,他正在往一次性杯子里倒酒,哦不,应该是“注满酒”。那是本地算比较廉价的青稞酒,杯子旁是大概十来串刚烤好的羊肉串,他抬起头看到我,我想从他眼睛和表情中试图读取“潦倒”或者熟知的各种形容词,可是,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读取到,他就还是一闪一闪的也看着我。

进去把剩下的肉打了包,拎着塑料袋通过门面小间出口,此时进进出出的人有几个,我避让着,余光看到中年男子微微端着一次性杯子,溢满的白酒晃来晃去似要洒出来。他的眼睛随着进进出出的几个人扫来扫去,全然漫无目的的样子。

我顿时感到人生的无聊至极。这个故事真无聊!

今天碰到三个人,嗯,三个人。

第一个,是给我装橱柜的。瘦,白,男,目测50多岁,个头不高,裤子破破烂烂的,戴女士遮阳渔夫帽,胸前的“专业”口罩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他量了电灶和水槽的尺寸后,嘴里嘟嘟囔囔,乍一听,像是哼歌(湖北口音),细一听,是在反复念叨尺寸,估计记性不太好。一阵作业之后,满屋子都是人造石的粉尘。他说好了,问我可不可以用下洗手的,我说可以,隔着墙我听见洗手间哗哗的水声和使劲想把嗓子里东西弄出来的干呕声。他从洗手间出来,我似乎分不清他一头的粉尘还是白发?我说了两声“谢谢”后他便拎着一个装满工具的油漆桶走了。过了10秒,他又折回,径直走到厨房问我:你的燃气灶口留了没有?我说:我是电灶。他说:哦,哦!转头瞬间我听见他嘴里嘟囔:那就没事了。过了一会,我听见楼下三轮摩托的声音远去,我想:他似乎是真的走了。

第二个,是卖甜醅的。把窗户关好后出了门,沿途找饭馆,新房这一道不太熟悉。为什么说“找”,其实一路都是饭馆。我这个人吧,人瘦、嘴紧。正寻觅着,忽然听见马路对面有人在喊:甜醅,甜醅。是声音吸引了我,走近一瞧,是个三轮摩托车,没有人?哦,是一个扩音喇叭在反复放声。我围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嘀咕:人呐?身后跑来一回族阿娘,边跑边喊:“这呐这呐!”“带汤4块,干的5块”!我要了一碗带水的,舀一勺入口,曲味甘甜,青稞软硬适中,九十年代姥姥做的感觉啊!一口吃了大半碗,缓口气我说:你这味道不错啊!是我近几年在西宁吃过算是最好的啦!阿娘有点羞涩眨巴眨巴眼说:是吧!他们都说味道还可以。我望着她风吹日晒的脸庞说:你应该找个固定的地方,然后把牌子亮出来,叫某某甜醅。她吐了口气无奈的说:地段好房租贵,这东西赚不了几个钱,地段不好没人来。我也是唉……的一声长叹!

第三个,站大脚的老汉。我们这边把站在街边揽力气活的脚夫称之为站大脚的。打了个滴滴快车回家,远远看见家那条巷子又堵了,我让师傅停路口准备走上去。车还没挺稳,跑过来仨男的,我瞄了一眼边下车边问:咋了?后面那俩男的反应快退回去了,前面这个男的约50岁上下,黑黑的脸庞,对着我说:我来,我来!左手抱着个皱巴塑料袋,我疑惑问:你来干啥?再一看他后面全是一样着装打扮的中年男子,我才明白,他把我当雇主了。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朝我吐了下舌头,表情有些木讷的羞涩,转身回到人群里。我望着他有点驼的背影,想起他满脸沟壑般的褶子,一下联想到罗中立的《父亲》。当然,我不知道他是谁的父亲!

团结桥有一家清真炮仗特别出名,第一次去吃,人多,点了几个菜,其中有辣子炒肉和小炒肉。菜上桌后发现有两个菜一模一样,都是青椒炒牛肉,于是叫来老板娘问是不是上错了,老板娘说一个是辣子炒肉一个是小炒肉。老板娘又说:辣子炒肉青椒多肉少,小炒肉青椒少肉多。

好吧!这就是区别。

像我们这种野路子出身的摄影师早期学习大部分要从前辈的套路和讲故事开始,套路和故事多了就演绎成为吹牛的一部分。

所以,我就成了摄影吹牛派一员。

奇怪这个题其实点到了近几年国内大部分摄影作品的穴位,目前看来以怪横行甚是流行,各种怪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怪也挺好,就是要违和嘛,毫无违和感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大家心里复述的话而已,这时候违和已经取代了所有。

画面奇怪的张力,越看越奇怪,那么不协调,与常物违和,它就像一种情愫,在慢慢发酵,深入骨髓,然后又跑出来,于是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图形图像,我们观看我们反思我们调侃我们不知所以然......

人类慢慢被技术绑架的越发禁锢,摄影术发展到今天,每一个拥有终端的人都是记录者,都将成为第一现场的摄影师,接下来,留给职业摄影师的空间将越来越小,我们每天会在不同的终端看到很多的影像图片,海量的图片朝我们簇拥而来的时候,人们似乎已经有点疲怠,平面化的影像已经很难带给人们视觉刺激,难以在某张图片前驻足停留片刻,往往只是眨眼的功夫就NEXT了,曾几何时,图片的强大难以覆灭,可是数字技术不断革新的今天,终端改变了我们的习惯,同时覆灭了不可覆灭的图片浏览形式,这个形式一经改变,最终覆灭的是我们。

摄影师一直都在独行踽踽,不管是什么样的图片,在大众眼里只是一扫而过,我们回望过去,一个时期的影像惊人的相似,天才似乎很少,而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停拼凑,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局限,谁也不清楚图片将会怎样?就好比数码影像出世降临时争议狂潮一般,没有人能预测未来,而图片最终会感动谁,这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往往“我们试图去感动所有人,却只感动了自己”。其实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当下最严酷的现实。

很多时候我游离在城乡结合部和城乡结合部之间,一鼻子炸串和烤串味,一耳朵各种跳楼大出血叫卖声,摩托车架子车还有不晓得是什么牌子的各式汽车突突来突突去的,一群群杀马特甩着秀发擦肩而过。一转头,突然的一股子土腥味,全然没了身处钢筋水泥森林那种不知所以然的窒息感。有时候,突然觉得生活的环境挺像网络小说的,貌似城区如玄幻,乡村如仙侠,而城乡结合部就如魔幻+都市类。每一个个体,就这样,在城乡结合部如痴如醉的晃悠,多么迷人的画面。

大多数文学作品里都描述了孤独,至于人群,貌似不外乎是叛逆的少年、文艺青年以及离异中年,都喜欢讲孤独这个词,但是摄影语境里的孤独从何说起?

有一天,看到甘肃籍摄影师劲勋兄发朋友圈里的一句话——世间风景总是孤独的,没有伤感,唯沉默而自由。我在下面留言:孤独是每一个个体的,伤感是文艺的,自由是鹰的,沉默是拍照人的。

你说,到底是扫地僧强?还是李寻欢强?好像武侠第一高手也只是我们意淫而已。

这个国度,四个活人在一起,能干嘛?最大可能性是全国第一运动——麻将,也或者是双扣?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学欢乐英雄里的四个人,懒出境界,让暗器难以穿透被油渍污泥浸透的被子,可能被子已经成为“乾坤北冥防御有形罡气被”,这也是可以的。

古龙的《欢乐英雄》在武侠里被誉为塑造了里程碑式的价值观。他颠覆了自己已创的江湖体系——解构自我。所以有了:欢乐英雄之后,从此不再言说古龙......

欢乐英雄的四人体系轻松幽默、诙谐有趣,它又包含着复杂的贫穷快乐的设定可能。我们每天在愚蠢的自我正确性里反复设定自己、设定他人、设定这个社会以及周边一切,这个愚蠢的设定到底有何意义?

回想扫地机器人“沿边”模式状态中......它时不时发出有点机械的欢呼:正在探索新区域。不由得嘲笑它:在初级AI算法里阳台也算新区域?如果我们试图走到新区域或者探索边界时,也可以顺手Taobao一个WIFI中继器,虽然数据可能只有一半好,但不妨碍我们试图联络和沟通以及分享点赞,不要紧张只是稍许延迟而已。

所以,怕什么?有一天,我们都是欢乐英雄。但,依然是神经病……

人类欲望本质是想拥有永恒的……一切的永恒。比如:肉体的永恒、精神的永恒、爱情的永恒、金钱的永恒、权力的永恒、性的永恒……等等,可是,地球人都知道,永恒只不过是臆想之词,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就算是戈壁滩万年的石头,也会随着时间而风化。

当摄影术发明以后,人们忽然发现了某种“永恒”。摄影哲学说摄影是一种时间的静止,它停住了时间的影子,将复杂的世界抽象化,把某个瞬间保存在相纸或者硬盘上,以平面化呈现。这样,某种意义上的“永恒”出现了,摄影器材的大众化使得人们疯狂的爱上了它,不断的拍摄,镜头后面的肉头在通过计算后命令手指摁下快门,瞬间的“永恒”被留存。肉头计算后的命令其实就是俗称的“瞬间”或者“一念”。

人们对于摄影的喜爱本质上是对永恒的追逐。书上说:一念成沧海,一念化桑田。一念斩千魔……于是,你一念诛万仙?

佛教讲一切万有,没有一样是以独立、恒常、纯粹的状态存在,都是有两个以上的元素组合而成。我们目前处于一个多元的时代,似乎没办法以一种纯粹的、独立的状态呈现在人们面前。

于是,诸道杂糅。

地铁遇高峰,第二站开门一女的侧身用肩膀顶着我往里挤,我和旁边的印度人被挤成相片。不料她又一转身,瞬间空出两个身位,让她的两个同伴挤上来,瞬间我怀疑她会传说中的“贴山靠”!

我们更愿意在时间轴上穿梭,然后用图像的方式呈现出来。

:祝你好運!

至于你想干什么要去哪里都不重要,人活一世重要的是"好運"!

其实不是与众不同,是众生百态。

草原上的云彩就是诸神的莲花台,而山永远在那里,你拍或不拍它都很严肃。

我和她不熟,多多少少因为都从事艺术这个行当而见过几面打过几次招呼,最近一次应该是年,我清晰记得她戴个假发,精神状况和脸色都与常人无异,她微笑和我打招呼,彼此寒暄几句。去年她走了,明天是她离开的一周年展。

人到中年的内心执念:所有认识的艺术家朋友都平安健康。尤其是近几年我甚至都不太关心谁的作品好不好名气大不大,而是我们有缘再相见,一切如斯。

《阿拉姜色》没有像多数藏区视觉作品那样贩卖自然风光和宗教信仰,叙事背后的情感一直都很闷的憋着,直到继父和儿子这条感情线后草草收场,很温情不激烈不外溢。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因为我个体的判断几乎是无效而且会误导他人的,所以别人的情感导向到底通还是不通我无法判断。

或许故事没有《当幸福来敲门》那么励志,没有《我乘仙鹤去了》那么诗意,也没有《老兽》那么悲情和现实挣扎,我想更多的是藏族信众看待生命轮回的证悟和对待情感的涅槃超越。当无常意味着变化,死亡成为解构,人们因缘相识,也因缘离别………

故事真的不是很精彩,好多朋友都这样说,也有网友说故事很平淡像大多数的文艺片。但其实故事后面隐藏的是强大的佛教思维逻辑。如果你对佛陀的证悟有过了解,我想你肯定是感同身受的,也或者你在草原上生活过同样是感同身受。

非常理解大部分人都觉得不精彩这个结论,因为毕竟草原文化跟农耕文化是不一样的,这两种文化之间的差别在《狼图腾》详尽分析过,当这两种文化表现在个体的情感和现实生活具体事项的时候,它会有不同。我想,故事平淡是因为空性。

如果非要一个结尾,我想让俄玛给罗尔基托梦,梦里俄玛变成了洁白的仙鹤,对罗尔基说:我不会远走高飞,飞到理塘就转回!

去拉卜楞寺可能和我儿时的记忆有关,大人们会说起有一个亲戚解放后是拉卜楞的活佛(不明详情)。同仁的周边都是山,那时候感觉走甘肃是很遥远的事情。前一阵看到循大高速贯通,于是就成行了。

初三,朝拜的人很多,我进到一个院子里,经堂门是关着的,跟着朝拜的信众转了一圈经堂外圈,回到门口的石阶上,面朝院门向南,太阳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我扭头又看了一眼关闭的门准备离开,身子没有动,相机就吊在右手上,这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觉姆(女修行者)就坐在我身后晒太阳,我下意识没有举起相机就按了快门,然后走过去给她看了照片,可能是没发现我拍她,她惊呼了一声,转而又发出爽朗的笑声捂着嘴跑开了。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城市无趣和沉闷的生活突然在这里有一些释放了,人生还是有一点点趣味的。

当你不是为了拍照而拍照,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观看(不一定要拍下来)和思考。

我们去遥远的地方拍照片,可是我们拍什么?或者不拍照片,只是看和思考,这是个问题。其实目的地的想象可能往往要比预设差那么一丢丢,多半惊喜在路上或者眼前。拍照对我来说是日常,没有什么荒诞惊悚主流非主流以及好看不好看。这一切都和个人的过往有关,这一切也似乎都是缘分,所以我拍照的日常也就慢慢变成所谓的佛系。没有必须要拍什么?或者一定要拍“好”!也不太想有固定的套路,或者个人化的风格程式(有可能潜移默化已经形成,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没有了这样那样的要求,就一切随缘,保持野生。这可能是起点,也是终点。我们有的时候也在探讨好看不好看,毕竟是希望广泛传播的视觉嘛,但这些终究会被时间的巨浪拍碎在岸边,你能做的就是“看着”,就这样看一辈子。

当我们对惯常和不一样的风景进行框选,荒诞成为宠儿。历史的文本里荒诞俯拾皆是,在我看来它其实是惯常。如果惯常很多,那它的当下性和未来性又在哪里?

在视网膜屏幕的世界,这个时代,新一代表达着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以及所拍摄的诸多面孔之间的相互关联。我把他们比作图像的叙述者,从一个窗户走向另一个窗户,从风景(把所有惯常和不一样的拍摄统称风景)的右边跑到左边,再从左边跑到右边,给出了一种关联的例子。所有人都从不同的,碎片化的,不连贯的视角为我们提供了拍摄实践。他们是多类别多生态的,同时跨越了不同的理解层次。

我是把阿乙的《鸟》和《二手时间》混着看,鸟实在太惊悚和荒诞了,感受到文字的可怕,那种观察可能图片还差点。

阿列克谢耶维奇承载了最后的理想主义,真的是最后......阿乙应该和年轻时期的余华一脉相承。看完鸟会感觉荒诞是人类的本能......莫名其妙。

策展人既要面对老大哥的经验思维,又要顺应80后的不尴不尬,还要勉强对付90后的天外飞仙,也是够难的。

《楚臣》浓缩了历史上每个朝代末期的乱之精华,所有之前的铺垫开始爆发,各个派系互相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战事高潮渐进,也是即将收官之时,梁国君朱裕的气魄以及穿越变数韩谦的手腕和心胸终究是我们跨越了时代和人性格局的完美想象,不例外有如文臣的迂腐、宗亲的不安分、宗阀的贪婪和武将的蛮蠢,外族入侵、世家宗阀利益、权力更替交织了一张大网,所有君臣之间、臣臣之间的阴谋和阳谋也都淋漓尽致。

做了张海报,想起我的小学班主任和初中的两位班主任。

小学班主任经常留我去她家里背课文,她吃着面片听我背课文,我咽着口水磕磕巴巴背不全。

初中第一位班主任后来英年早逝,第二位班主任经常穿着裙子高跟鞋咬着牙踢我们屁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动作。

宽广的草原给了藏歌丰沛的能量,它不仅仅是对青春期在安多草原的一种回放,更是生活在都市焦虑里的中年回归。

我喜欢去谢旦贴吧找一些新发布的藏歌听,时间久了就发现里面的视觉传达千篇一律,像是一个设计师做的,职业的习惯和强迫症的驱使让我认真研究了每一张海报的视觉逻辑和所传达的信息点,当我把近期40张海报全部下载到一个文件夹里,顿时有一种90年代电视剧剧照的既视感,部分呈现早期卡拉OK画风,当然也有当下三四线城市婚纱影楼的审美表现。

可能在信息量爆炸的今天,大众需要不一样的视觉传达,所以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元性和设计精神所负载的现实功能性,在这里,现实功能性指的是为歌手和专辑或者单曲服务的,海报是在听众听歌前所要表达清晰准确的,而多元性就应该是各自发挥想象力和知识储备针对歌手的特质和歌曲的表达作出不一样的“判断”。

西北的雪过了今夜就多了一种颜色

那个颜色的雪下面是腐烂的树叶和即将腐烂的树叶

过了今夜

掉毛的土狗也没了智慧

青沙山上还是黑黜黜

高海拔拍照是缘分,脑回路截流,思维多空白,我时常发愣,往往人走了景过了才想起拍照这回事。

前面有四棵树

挡住了路

我拍下了它们

可是依然挡路

我决定翻过去

翻过去就是青海湖

0108

不要总是谈论爱情

因为那两个字是从天空飘下来的

夏天

飘了一地的爱情

最后被风吹走

0107

金丹给元婴说

我能打过你

元婴沉默无语

神魔都不知道的事情

被你听到了

你是不是在等最后一剑

划破苍穹

然后隐匿人间

平庸至死

0109

那本书里

仙不是仙

魔不是魔

从此

混沌陷入荒芜

而二次元仅仅是开始

魔对仙讲

想逃

没那么容易

仙对魔说

注定,我们谁都逃不了

0110

梦到了雪山

却没有草原

梦里

无数人在雪山上骑自行车

呼哧呼哧的

从北坡到南宋

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0111

我的梦里

高元变成了女的

在和女同学接吻

白天

我仔细看了看Ta

Ta可能真的是女的

01017

它是一块蓝色石头

温暖朴质

在加央龙洼峰顶

向南看

青海湖

它不存在

0119

今天

从青海湖吹来的风里有咸奶油的味道

囊谦的黑青稞熟了

酥油奶茶、糌粑和开锅羊肉

等待

拉姆的欢喜

0124

让我们熬过这个春天

阿尼玛卿不远了

0205

吸了一口烟

又好似回到人间

冈仁波齐不近

我们骑着马去

唱着儿歌

一圈一圈又一圈

0208

我归来时

青海骢已远

在若尔盖

有你一片草原

0208

蝴蝶飞呀

飞过羌塘草原

也没见到一个惊心动魄

0216

卡瓦博格的星耀西南

糌粑里酥油多一点

我才有体力一跃而下

回到人间

0212

札迦的树

朵思麻的湖

十方天地

我送你青山九万里

0312

人生

真的是无懈可击

而你

却枉顾江湖恩怨

做了那只没有羽毛的

梅花鹿

0603

那一天

我想散散心

便向草原而去

走了三天两夜

昆仑派到了

也不知道明天的风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江湖情未了

0604

风没了尾巴

云折翼了

落在众神跳舞的时间

尕朵觉沃

山上山下

你们都在山中

0616

放羊的少年和放牛的阿佳,他们都在放逐心灵。在湖的南岸,他们叫扎西和卓玛。

0621

二十几年前,在青海湖西北方向,加央龙洼,我们盼着下雨,草原上的小雨停停下下、下下停停,下雨就可以在四处漏雨的帐篷里打麻将,把欠的账都记在小本上,昏暗的太阳能灯时不时断了电,我也时不时走过去踢两脚电池箱,让它正常一点。

第二天似乎是个晴天,草原上的天看不太准,说不准中午飘来几片云就来个太阳雨。我们四个人抬了一只羊,为了防止它挣扎,用一块破布蒙了羊眼睛,我们看似很有经验的抬着它过了一条河,翻了两座山,就在最后的山顶上歇口气,海拔的太阳晒得我直眼晕,羊眼睛上的破布掉了,那只羊挣扎着站起来,飞似的向山下奔去,不知谁喊了一声:羊跑了。我也飞快的向它追去,终于在山下的河边,我就像伊基塔一样把它扑倒在草地上,我和羊都气喘吁吁。

0623

有一天

大罗金仙悲伤的哭了

原来

他永生了

第二天

他又悲伤的哭了

原来

没人能杀死他了

626

你苦练神功

一步就跨过了青海湖

你忘了海心山的千年誓言

还有湖边的矮马

它幽怨的眼神

被风撕扯着

在某一天

你盖世又无双

将永恒

骑着矮马环游宇宙

穿越雷暴风电雨

去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那里也有一个青海湖

0627

在语言的转换和呈现上,我似乎更乐意采用摄影的形式,可能是因为相对比较擅长吧,我的日常是有趣就拍,寻找主观经验的审美趣味。

我会在电脑显示屏上反复放大手机拍摄的大量素材,在其中寻找将要长期拍摄项目的线索,然后采用像素更高的数码相机或者质感更好的胶片相机去系统拍摄找到的线索,而那些大量的手机素材其实就是摄影师的“草稿”。

我把日常拍摄叫浪一浪,浪在青海方言里是逛的意思,我的浪一浪是去城市的角角落落里完成日常素材拍摄,草稿在完成摄影师观看后除了偶尔发个朋友圈就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随后它就只是代码,等待着被我一键delete或者被病毒吞噬。

0628

我想把所有的不屑

都浪费在胶卷里

让相机充斥着柴达木的沙尘

让图像消失在可可西里

让根敦群培

把白史写完

0715

有无数个人生和无数个自己。

最终,是不是无数个世界,在等着......

0723

看见一只鱼

在天空飞

青海湖

起风了

0725

跨过河

前面是座山

跨过山

前面是条河

跨过河山

前面是自己

0808

我们是野生的

但愿生动

如果云不知道

阿克班玛

我是说如果

我是说野生

我忘了我还说了什么

0823

今生渡劫是为了来世飞升——一个出租车师傅的宇宙。

愿望是好的,严谨的讲,他混淆了概念,东方仙侠架构里今生渡劫是今生飞升(虽然成功概率低,大部分魂飞魄散),如果是来世,修仙这一套得重新来(可能性更低)。当然,免费的不严谨的沙雕浮夸魔性的玄幻奇幻文可能会这样设置,但其实渡劫和飞升在新体系里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非要绑在一起,为什么不是飞升后再渡劫哪?这就涉及到“永生”这个绕不开的bug。

0909

你要走就走,把酥油留下。——青海某酥油品牌的广告语。

0921

如果云不知道

山去了哪里

那只花豹叼着一把青稞

游走在青海湖边

一个阿卡大声喊着

酥油这里有

酥油这,,,,

你走吧

云真的不知道

1004

一口四川话的藏族师傅左突右闪,如同在坐疯狂老鼠,师傅全程接电话听语音忙的不亦乐乎,后排的亲戚还时不时给他分享快手抖音,前排的阿卡大声诵经,混杂着高亢的藏歌我们一路杀到德格,耗时六个半小时,彻悟甘孜联通是发工资的西藏联通可能不发,在这样一个滔滔江水的逼仄小城,我终于什么也没拍到,原来明天还有七个小时的车程。

1020

在川(甘孜)藏(昌都)青(玉树)三省交界,金沙江边,我感叹了一句:这个大山就大啊!车上同行的都笑了。

1021

雪后的拉卜楞或者清晨的郎木下寺,红嘴鸦飘过,鸽子准备起飞,土狗警惕的半起身盯着你,安静的寺院,没有游客和阿卡,夯土墙的素净,绛红和明黄,还有大面积的牛奶白,宁静的力量磁场包围着你,一步步的穿过大路小道,在巷子里穿梭,认真反复的观看和呼吸,在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里,可能藏着惊喜,你所期待的都在路上,并不是终点。

我们所有的期待都少物质,都还质朴真诚,每一句对话都尝试表达准确,每一次快门都是结束,截取的画面不是缘分,可能是对视的茫然和不解,也可能是羞涩和怒斥,与真相无关,风月无边,你到底在拍什么?

在那一刻你起飞了,试图看清这个场域的轮廓,看清宁静的力量来自哪里?

1028

我想到一句话:昌都一去不复返。

在澜沧江河谷里的西藏东门户,在信息发达交通便利的这个时代,昌都可能已经没有了早期战略、商业要地的重要性,而我的想象只是在近代藏学史里徘徊,可能这个时代,都已经扁平了,没有层次,就好比昌都城市的改造似乎就是一夜高楼平地起,在鳞次栉比的商住楼面前有些许茫然,或许辗转在康巴一些没有网红符号的县城和乡镇里,迭代的递进显得那么可贵,也或许人们一直在城市里用他者的图像和短视频制造着自我想象,一旦踏入腹地,在主人盛情下吃着没有糖的糌粑和气味扑鼻的原味牦牛酸奶时,所有的想象碎了一地,只有连绵阻隔的大山把你拉回现实中,下一站去哪里?路上有雪吗?有没有车?住哪?晚饭还是炒饭吗?拍照不过是踏足那片土地进入他们生活日常的一个借口而已,这个借口在踩入一瞬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1030

可能原本是要拍摄一个关于中年的项目,在实施过程中,不知不觉在拓展和延伸,放弃了对于生理年龄的执念。

可能拍摄对象有一颗中年的心就想去了解,都是身边的朋友,也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在映射自己,每个个体的烦恼大体都差不多,而贩卖他们的优秀其实是遮蔽自己的焦虑和糟糕,这可能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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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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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人:纯碱/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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