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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23 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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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为什么天津的观众难伺候?

马连良折戟、谭富英翻车

过去梨园行里有一句话,叫做“北京学艺,天津唱红,上海赚钱”。大意是指北京名家多,是拜师求艺的去处;天津观众欣赏水平高,过了他们这一关,表演才算是被认可;上海经济发达,演出市场好,是赚钱的地方。

天津观众的挑剔,不少戏曲名家都有过教训。

马连良先生有一次在天津演出,在《八大锤》里扮王佐。剧情是王佐使苦肉计自断左臂,人物再出场时,左臂应该是空的。但是,马连良从后台上来时,空的却是右臂,穿帮了。天津的观众可不饶人,倒好声差点掀翻了剧场房顶。马连良羞愧至极,气得当晚要跳万国桥,发誓从此不再演出《八大锤》。

马连良先生

马先生的这次演出事故,倒不见得能反映出天津观众眼尖来。因为这个失误不能算小,马先生又是名角,观众可能盯得更紧。就如现在在网上写文章的,只要读者够多,多小的失误都会被挑出,在留言里展示出来。即便是投入更大、制作更精细的影视节目,一点点瑕疵,也能在观众的弹幕里找出来。倒不如说,这是天津观众太懂戏名声在外,给了演员极大的心理压力。即使是马先生这样的大角,在这种压力下,也犯了伸错胳膊的低级错误。

天津演出场给演员的压力,谭富英先生的经历,更能说明问题。

《四郎探母》“坐宫”一折里的最后,有一个“叫小番”的“嘎调”,也是演员“要彩”的地方。谭富英先生演绎的《探母》堪称经典,这也是他的代表作。

照说这样烂熟于心的戏,应该是丝毫不费力的。但是,谭富英有一年在天津中国大戏院演出《四郎探母》时,由于紧张,到了“叫小番”这里,嘎调就没上去。天津观众这关可过不去,一时间也是倒好四起,场面大乱。

谭先生也是大角,演出失利,剧场方和谭先生都想补救回来。第二天,再次贴了《四郎探母》这出戏。天津观众之所以专业就是在这,你越是唱不好,我越是得听你的,来的人更多了。压力之下,谭先生更紧张了。前面演得还好,全场观众都盯着最后,“叫小番”的嘎调又没上去。自那起,谭富英再也不敢在天津演《四郎探母》了。

说来也怪,回到北京两周后,谭先生又演出了《探母》。北京懂戏的行家更多,观众也不少,谭先生恢复了状态,演得非常顺利。天津场子给他的心里阴影,可见一斑。

天津在相声界的地位要比在戏剧界更重要,天津的相声观众,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王大爷要是没来的话,那他就是死了”

马三立先生的公子,少马爷马志明先生,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马三立先生在年被划为“右派”,离开了舞台很长时间。平反后第一次登台时,来了很多观众。马先生在演出前,到台下问候观众。有一位老先生也是老观众,孙子骑车把他驮到剧场。他颤颤巍巍地抓住马先生的手,激动地说:三立啊,你哪天上台往下一看,王大爷要是没来的话,那他就是死了……

这就是天津的相声观众,用绳命听相声,也用绳命编段子。能把有这样幽默水平的观众,吸引得场场都来、还要把他逗笑了,这也是我理解的,为什么马三立能够成为相声大师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飞出来打仗没穿裤子”

“贯口”是相声中常见的一种表现形式,在传统相声中,大段的贯口活,是考验演员基本功的一个重要内容。

相声大师张寿臣的弟子、天津相声名家田立禾先生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一位演员在演传统相声《八扇屏》里“莽撞人”的一段贯口,内容是描述张飞的长相和打扮,从头到脚穿什么,骑什么马拿什么武器。中间说掉了一句,这可躲不过天津观众的耳朵,一时也是倒好四起:“张飞出来打仗没穿裤子……”,把演员臊得下不了台。

我是南方人,小时候身边没有现场听相声的环境,听的都是电视里的新相声。对于贯口活,第一次听到,应该是在一些相声大赛里会说到的《报菜名》。马季和赵炎二位先生的名段《新地理图》,笑点是把地名的含义做各种谐音和多义的演绎。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还有一段叫做《地理图》的传统相声,也就不知道里面那段脍炙人口的贯口了。

后来我上学到了北京,从身边的北方同学口中,知道了传统相声的一些内容。当时听过赵振铎、赵世忠二位先生说的《八扇屏》,觉得二位老先生说的真好,口齿清晰,节奏流畅,听着十分舒服。但也就是看热闹的程度,没有更多的感想。

我看到田立禾先生讲上面那段故事时,才知道天津观众是这么样较真地来听相声,也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那已经是在郭德纲走红了之后,传统相声在德云社和其它相声团体中得以复活。加上视频网站的兴盛,我有机会去找到更多的相声资源来细听。《八扇屏》这个传统段子,除了上面说到的赵振铎、赵世忠两位老先生的版本,我找到和听过了下面的这些版本:

刘宝瑞、郭全宝

郭德纲、于谦

王平、郑健

王玥波、张文顺

吴兆南、魏龙豪

刘增锴、郭德纲

德云社的各种版本

这里我要说几句上面提到的台湾艺人。吴兆南、魏龙豪两位老先生,是成年以后去的台湾,对他们相声中保留着浓浓的京味,我不奇怪。难得的是在台湾生长的刘增锴先生,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下,顽强地让相声这门艺术在台湾生存着。他说的《八扇屏》贯口活也非常好,更增添了我对他的尊敬。

台湾相声演员:吴兆南、魏龙豪、朱德纲、刘增锴

听完了这些个《八扇屏》的版本,我也总结出来了,田先生说的那位演员掉了的那一句,应该是“腰系鹅黄战裙,下穿红绸彩裤”。要是我在现场,也能发现这一失误。

那么,我听相声的水平赶上天津观众了吗?可能还差得远,《八扇屏》的贯口不止八段,我就较了这一个真。田先生讲的这个故事,对天津观众来说,可能也就算是入门级别的。相声文化熏陶下的天津人,肯定还有更多更好玩的故事。

比如,我这个票友,听完我能找到的《八扇屏》版本后,还是有一事不明:在很多个版本中,上面那一句“腰系鹅黄战裙,下穿红绸彩裤”也都被省略掉了,这中间的演变,有什么故事吗?读者朋友中藏龙卧虎,我盼望您们给我指点。

“生书、熟戏、听不够的曲艺”,是马三立先生在相声中做过的总结。意思是听书要听新的,没听过的故事才吸引人;看戏看的不是情节,情节早都滚瓜烂熟了;听戏的滋味,在于观众对曲目戏词、唱腔的熟悉,能跟着唱,仔细品。

而我的感觉,天津观众听相声贯口,也是带着看“熟戏”的架势来的。他们挑剔的眼光,其实是带着潜台词的:这词我都那么熟,你要是背不顺溜,你怎么来“平地抠饼,对面拿贼”,吃相声这碗饭?天津观众用这样的底气,让我更明白了,郭德纲说的,“你会说话我也会说话,凭什么让你花钱来听我说话?”的深刻含义。

我最喜欢的《八扇屏》,还是二位赵先生的版本。除此之外,我想和大家分享另外两段,我也很喜欢的“莽撞人”:

第一段是郭德纲、于谦和高峰三位先生合说的版本。老郭是逗哏,高峰会说更长更难的绕口令,他俩能说好贯口正常。我的看点是,在桌子里头捧哏的谦儿大爷,我们熟悉的他,常年台词都是“哦”、“啊”、“是”、“我呀”、“去你的吧”这一类。在这段里可以看到,他的基本功也是如此的了得。

第二段是年《相声有新人》里孟鹤堂、周九良的这一小段。两位在台上表演时,台下的演员也在默契地跟着念台词。这个画面,我想可以命名为“致敬相声”,我作为一个观众,心里也是充满了感动。

二.大师梁左-《我爱我家》是情景喜剧还是相声?

先看看《我爱我家》的这个片段:

这一段我不知道看了、听了多少遍,对文兴宇和韩影两位老师的表演,喜爱得无以言表。有一天我在锻炼,把这一集当背景音乐在听。听到这段时,突然冒出个念头:这段词如果给姜昆和唐杰忠放在相声中来说,好像也很顺理成章。

还有这段:

我怎么觉得宋丹丹老师是在说贯口?

技术的进步使我和《我爱我家》这部戏的关系一直很亲密:我买过一整套的VCD,后来出国带不下觉得遗憾。但是很快我发现可以下载MP3版本,放在ipod里来听。再后来有了视频网站,听和看就更方便了。可以说,最近这二十年,这部戏就没离我远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确实就是在听《我爱我家》:场景可能是在做家务、开车或者锻炼。对于其中的情节和对白,也是烂熟于胸,随口能说出来。就在我越来越多地感受到,戏里很多段落像相声的时候,在一次《我爱我家》剧组重聚的节目中,听到了英达导演的一番话:这部戏在架构、节奏和台词上,基础都是梁左在相声作品中的表现手法(大意)。

听到英达导演的这段话,我有一点小小的得意。这部戏我看了听了这么多遍,没有停留在“胡侃加臭贫”的层次,听出了一点和导演暗合的境界。厚着脸皮说一句,这在家迷中,可能也算有段人士了。

当然,我没有一点贬低表演的意思。相反,对于戏中演员的精湛演技,我同样有着可以随手拈来的诸多片段:在《健康老人》一集中,傅明老人在说“在严酷的对敌斗争中,学会了抽烟”的台词时的语态;在《亲家母到俺家》一集中,大鼓艺人和平母亲亮相时的搞笑姿势,和见到傅局长时热情过头的态度;在《冷暖自知》一集里,老胡最后裹个棉袄、嬉皮笑脸地去气老傅时的神情;《在那遥远的地方》一集里,贾志国尬跳扭脖子新疆舞的蹩脚舞姿。更别说在《目击者》一集的最后,镜头下展示的,从夏雨、姜武到姜文,是必须要看到画面才能明白的剧情。

80-90年代相声的代表人物是姜昆老师。对于姜昆,我同意老梁的这个评价:姜昆不会传统相声很正常,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姜昆开创了另一种新相声形式,特别是像《虎口遐想》、《电梯奇遇》这样的作品,都是把人放到极端环境当中,激发出人性的荒谬来,这也是相声的一个高峰。而且,同类题材中,没人超得过他的那段《特大新闻》。对于姜昆这些高峰期的成绩,我觉得,有很多功劳,要归这些相声作品的创作者梁左先生。

梁左先生

梁左英年早逝,这是一件太过痛惜的事。如果他活到了郭德纲时代,如果两人可以合作,不知又能迸发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三.我爱郭德纲

年初在凤凰卫视的春节节目中,我第一次看到了郭德纲的相声,那种感觉是震惊:这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家伙,和他说的这种相声,对我来说,简直是横空出世。这个怪物,或者说加上张文顺、于谦、李菁、高峰等这一群德云社的怪物,是从哪儿、怎么冒出来的?

的确,之前相声不景气已经很多年了。作为一名观众,我的直接感受是:冯巩的化妆相声越来越不像相声,姜昆在作品中,自嘲甚至是自毁到了“姜球球”的份儿上,但是节目还是不好笑。从最积极的意义上说,我看到了几位相声界顶尖演员的卖力尝试。但是从结果上来说,并没能突破。喜剧的效果反而是减弱了,因为真的不好笑。

年我听到郭德纲相声时的震惊,还因为没有任何铺垫:当时我已经在国外,不知道之前北京电台里和剧场中已经火热的郭德纲,也没有在大媒体上看到过相关的报道。凤凰卫视的那个节目,开始是王鲁湘老师对作为“文化现象”的郭德纲的正式访谈,然后就把那些个有代表性的段子,一股脑直接灌给了我:《羊上树》、《文武双全》、《西征梦》、《师傅经》、《跳大神》……

那段时间我在佛罗里达工作,记得有一次出游,我把能找到的郭德纲相声都刻成了CD在车上听。从迈阿密到基韦斯特(KeyWest),行驶在由一座座桥梁把一串明珠般的小岛连接起来的1号公路上,窗外是让人悦目得陶醉的海天一色,车里是令人爆笑到捧腹的饕餮盛宴。那个画面,我至今怀念。

郭德纲给我的震撼,是全方位的:

我之前也听过一些传统相声,包括天津的一些老先生,如田立禾、王文玉、魏文亮、马志明、黄族民等艺术家说的老段子。一个感觉是他们都说的很好,但是内容没有翻新,没有超过前人。因为像《夸住宅》、《白事会》和《开粥厂》这样的老活,我还是会去听马三立、王凤山和张庆森等大师的版本。郭德纲的《文章会》把主角换成金庸,《西征梦》把故事改为布什反恐,《师傅经》加进了脑白金的广告词。内容上的革新,才从根本上复活了传统相声。郭德纲的内容创作能力,令人叹服。

我也从郭德纲那里第一次知道,说学逗唱里“唱”的,是太平歌词。而且,太平歌词是这么好听。也是在那之后,我才知道,另外的两位大家,侯耀文先生和马志明先生,太平歌词也唱得那么好。我也觉得遗憾的是,郭德纲火了不久后,马季先生就去世了。因为我想到的是,马季是听传统相声泡大的,又深得多位大师的真传。随着后来传统相声的复苏和火爆,要是马先生享寿更长一些,没准我们也有幸能听到他唱的太平歌词。

我也是在郭德纲口里,第一次听到了在舞台上消失已久《托妻献子》。在德云社的节目里,也看到了曹云金、刘云天等弟子演的重口味小段如《摸摸,涮涮》。我理解了相声很多时候就是哈哈一乐,不用去负责太多的高台教化功能。在某些时候、某些可控的场合,人民群众有低俗的权利。

郭德纲让我惊诧的还有他全面的才艺,相声本门的基本功和现场反应就不用说了。京剧能唱“叫小番”嘎调,评剧能学《列宁在》,评书、大鼓、地方戏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我不了解的是,在上面这些传统艺术普遍凋敝的时代,这棵壮苗是怎么长起来的?因为在艺术行当,一个拔尖人才的出现,意味着金字塔基有更多的业者。而同时代、同年龄段的相声演员,我孤陋寡闻,知道的还真不多。我说得上名字的,只有两位:一个和郭德纲搭档过的王玥波;另一个,是在他自传中出现过的小伙伴杨红,也就是洛桑。那个演洛桑学艺爆红后,却早早陨落、令人无比惋惜的洛桑。

洛桑学艺

而郭德纲的走红,我认为也不必然。后来,郭德纲的奋斗史,他自己在采访中被问得生厌;各路鸡汤文,也竭尽所能从中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我不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这种片汤话,如同另一位被鸡汤界和成功学消费最多的曾国藩,他到晚年,“不信书,信运气”,成功有着太多的偶然因素。

成功学界最喜爱的主角之一郭德纲

但是反过来讲,我能理解已经浑身是技、但尚未走红时的郭德纲,心中的愤懑。因为在去演橱窗生存秀时的郭德纲,已经是绝技在身了。侯耀文先生收郭德纲为徒弟时,对他的在传统相声能力上的评价,也是如此之高。但我也认为,对郭德纲能不能红,其实那时候侯先生也并无把握。

侯耀文在收徒仪式上的讲话

郭德纲成名后有过一些过于张扬的表现,比如刚红的时候,对同行汪洋的砸挂,我认为当然是过了。后来从他的说明和自传中,我了解到了两人的一些过往,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两人从小相识,都学相声。郭德纲对汪洋的质疑是:这孩子爱相声为什么不练功呢?成年之后,汪洋在相声上成绩有限,却是春晚语言节目的策划人;郭德纲一身绝活仍混迹底层,不知哪天能靠相声上的本事来证明自己。他对汪洋过分的砸挂,也许是这种愤懑心理的一个投射。

郭德纲带红了整个德云社团体,带来了多年未见的相声热潮,也让我们认识和发现了他的几位搭档,比如张文顺先生和于谦老师。早年被开除的张先生,大概也没想到,晚年还能以蔫坏的形象,在相声舞台上争得本该属于他的一席之地。而谦儿大爷,我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过了郭德纲。近年来越发散淡洒脱的于老师,"玩"出了各种名堂。在电影上取得好成绩的同时,也引发了我去挖掘出,他在《编辑部的故事》和《海马歌舞厅》中跑龙套的趣事。

每个喜爱相声的人,大概总会有几个让他/她笑得止不住的片段。我举两个让我笑得趴在了地上的片段。

一是侯宝林、郭启儒二位先生的《关公战秦琼》里的这段:

侯宝林:(学山东口音)山西人为嘛到我们山东来打仗?有我们的命令么?你知道他是谁的人不?他是阎锡山的队伍!

二是马三立、王凤山二位先生的《卖挂票》里,马先生唱的《四郎探母》里“点点珠泪洒下来”一段。马先生表演唱的节目很少,这一段活,他那沙哑的嗓音,逗笑的唱腔,让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而郭德纲的相声让我惊艳的,也是有一些让我产生同感的段落,我也举两段。

这一段我在过去的文章里提过,在《卖吊票》里的这段:

“哎呀,来了这么多人呀,哎哟,这位老大爷,这么大岁数了,还来听我捧我,谢谢,您看胡子都这么长了,请坐请坐,您贵姓?”

“拉登”

………………

第二段是郭德纲、张文顺表演的《师傅经》。念经念出了流行歌曲、广告词后,郭德纲唱出了天仙配的词,“你我好比鸳鸯鸟”。这次出彩的是张先生,跟着重唱“鸳鸯鸟”一句,手上还带着动作,也让我笑得趴在了地上。

张文顺先生

郭德纲的相声,还有一些对过去经典作品中规律运用创作出来的包袱。我不懂相声行话这叫什么,更不知道曲艺学校理论总结的术语。只是凭着我朴素的票友记忆和感觉,做一个直观的对比,也欢迎大家指正。

我们看这个《跳大神》里,说“我为什么只信关二爷,因为丫忠义”的包袱:

都是先庄后谐,技法上像不像侯宝林先生在《买佛龛》里的这段:“就TM这么个玩艺,八毛!”

还有这段《我这一辈子》里,这个堵车的包袱,没有北京堵车经验的,听不出效果:

这段刘俊杰和赵炎先生在91年春晚上关于打面的的包袱,是不是用的同样的方法?没有那个年代北京打面的的经验,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年到现在,郭德纲已经红了15年。这15年,是相声的幸事,更是相声爱好者的幸事。

四.后郭德纲时代的相声

说“后郭德纲”时代有点不准确好像也不礼貌,我想表达的是,郭德纲走红之后,相声界的状况,特别是年轻一代演员们的状况。在纷扰不少的相声界,不管你喜不喜欢郭德纲,都躲不开他对相声的影响。

王自健和相声第二班

从到年间,我最喜欢的相声团体,是王自健的相声第二班。

我同意很多人的说法,王自健和第二班的演员,基本功不算好。但看人看长处,我喜欢第二班相声的原因,一是是他们的本子好;二是一帮年轻演员对相声的演绎,也和年轻人的生活、爱好以及想法结合得很紧。

我后来知道,第二班的本子,有很多走红的段子手在后面帮着创作。这个优势,我觉得是德云社都比不了的。他们演传统活演出了新意。而他们创作的新作品,像王自健的《解放战争中的一幕》,有完整的故事结构,有荒诞又合理的情节设计,有推动情节转折的出彩包袱(如梦露扑克牌,国军电台播音,乔装逃走偷衣服,傻冒特务敬礼装农民),我认为是相当不错的作品。

王自健、陈朔

我也很喜欢第二班的多位演员,如给王自健捧哏的陈朔和马春然,弹吉他唱歌的徐强,小眼睛的李志申,还有报幕的马歧老先生。

我通过网络看第二班的节目,并不了解他们更多的具体情况。后来,王自健去说脱口秀了,再后来又不说脱口秀了。很多年没有看到第二班的节目,也不清楚这个团体还在不在。现在,我有时候还会翻看一下那几年他们的节目,心中也会祝愿那帮小兄弟,快乐地说相声,一切安好。

陕派相声

年后,文化内涵丰富的古都西安,在我心中除了文学和摇滚乐外,又多了一项内容:相声。

后来我还发现,这西安相声说得好的年轻演员,怎么好像比天津还多?

而且,西安相声演员的风格,也是那样的丰富和各不相同:大俗大雅的苗阜、王声,才艺满满、新元素叠出的卢鑫、玉浩,还有会创新、能说西餐报菜名而让人眼前一亮的窦晨光、常鹏旭。

窦晨光、常鹏旭

嘻哈包袱铺

我一直认为,高晓攀说相声是吃了长得太帅的亏。因为在我的经验里,好像还真没有长得又帅相声又说得很好的名家。

高晓攀

我听嘻哈包袱铺的相声不多,时间上也比较晚。基本上是从《相声有新人》节目时开始的。印象深的,是其中的三对:金霏、陈曦功夫很全面,对笑点的掌握很到位;陈印泉、侯振鹏“学”人物惟妙惟肖,模仿刻画能力一流;徐涛、郭威两位,捧哏演员“龟”的词不比逗哏徐涛少,也是一对很有特色、我也很喜欢的演员。

还是上面的那一句,我听嘻哈包袱铺的相声比较少,谈不出更多的内容。这个团体也是一个富矿,上面的几对演员都是实力超群,容我多听一些慢慢再谈体会。

德云社弟子

我对德云社,不需要再多说夸赞的话。相反,由于有郭德纲和于谦两位标杆的存在,我对德云社弟子们,有着更高的期望。

人气很高的小岳岳,现在更像一个综艺明星;人气也很高的张云雷,走的似乎也是流量明星的路线;其他好几对如今的台柱演员,在老郭的提携下参加了不少当红的喜剧节目。但除了孟鹤堂、杨九良,也没有太出色的表现。整体而言,德云社年轻一辈的演员们,在相声上,我认为并没有超过其它团体的同行们。

郭德纲带动相声行业,火了不少年。但是现在娱乐节目越来越多,制作越来越精良,观众口味也越来越挑剔,相声同样也面临挑战。

我算一个爱看喜剧节目的观众,今年夏天开始,我把宝贵的时间留给了两档节目:德云斗笑社和脱口秀大会。

德云斗笑社我看了一期,没看下去;脱口秀大会我看完了全程,不少场次和节目,我反复观看,仔细品味、琢磨。

德云斗笑社官宣海报

我的问题来了:相声,干得过脱口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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