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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6 15:05:00

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就喜欢对苏联领导人的事儿说三道四,说什么“老人政治”啦、“病汉治国”啦,等等,等等......

这真是赤裸裸的“双标”。勃列日涅夫上台的时候,才58岁,对于一个正国级的领导来说,这个岁数真是不要太年轻哦。再看看拜登,78岁上台,整整比老勃大出20岁。而老勃78岁的时候,已经死掉两年了。

不过话说回来,起得早不一定身体好,睡得多不一定瞌睡少。

人这玩意儿,和机器还有些不太一样,岁数并不能说明一切。

老勃58岁上位后,刚开始的几年身体还可以,撸起袖子加油干,把最宝贵的精力都用来打击政敌,等把所有的对手都摆平,刚想舒舒服服地当几年大领导,身体却垮了。长年累月不要命地抽烟、喝伏特加、搞女人,再加上滥用安眠药,首长的身体透支得实在太厉害了,幸亏克里姆林宫的伙食营养很全面,卫生部第四总局的照顾也一直无微不至,要不,可能早挂了。

六十岁以后的老勃,动不动就中风,健康情况叫手下非常担心,接见外国领导人,有时候连一顿招待宴会都撑不下来。最要命的是,老勃早早得上老年痴呆症:主持高级别的会议,刚想要说点什么,但一开口,却忘了到底想说什么。坐在克里姆林宫办公室的大皮椅子里,站起来要去干什么,但站到一半,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只好又坐下。

老勃在位的时代,科技革新提上了苏联的日程,老勃也非常重视,组织一个重量级的团队搞调研,想制定苏联科技革新的战略。这个团队不负众望,最后写出一份水平很高的报告,交到老勃手上时快下班了,当时来不及看,就放到文件柜里,准备第二天认真批阅。但第二天上班,老勃只记得好像有个重要报告没看,但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报告,更想不起来放在了什么地方。又过了几天,连有个重要报告的事也彻底忘掉。老勃死后,整理遗物的时候,从一个文件柜里发现了那份科技革新战略的报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再没必要革新了。

哈萨克斯坦举行盛大庆典活动,老勃作为苏联一把手光临现场,但他刚走到主席台坐下,看看周边的哈萨克斯坦领导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于是站起来慢慢往外走,搞得哈萨克斯坦的领导人莫名其妙,但又不敢站起来阻拦,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勃长期睡眠不良,只好服用安定、阿继万等药物,而且剂量越来越大,最后产生了严重依赖,也就是说:上了瘾!一名欧洲名医给老勃会诊,看到服用安定和阿继万的记录,失声惊呼:这不是服药,这特么是吸毒!

服药的副作用,让老勃产生了明显的抑郁和萎靡,很难集中注意力,记忆力也几乎没有,到后来吐字也变得很吃力:去立陶宛视察工作,念稿子时死活念不对立陶宛第一书记皮亚特拉斯的名字,念了好几次都不行,老勃自己生气了,当场发飙:就是彼得嘛,反正你们都认识他。刚发完飙,不知何故,眼泪夺眶而出。

老勃和尼克松多次谈判,讨论限制进攻性战略武器的问题,每次尼克松都侃侃而谈,但轮到老勃说话时,老勃连“进攻性战略武器”这个词都说不全。谈判结束,尼克松偷偷对基辛格说:亨利,我们是不是有些残忍?

老勃和下属一起看关于列宁的电影,当屏幕上出现列宁,老勃就对边上的人说:列宁来了,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

老勃会见外国领导人,最喜欢行“吻礼”,与东德领导人的“世纪之吻”名垂青史。按理说,吻礼只是轻轻碰一下嘴唇,但有照片为证,老勃与昂纳克,这两个老男人,玩的绝对是“深度舌吻”。

有人把吻外国领导人当作是勃列日涅夫的奇葩爱好,但经过精神病理学的分析,勃列日涅夫在那一刻应该是精虫上头,属于典型犯病。所以,“勃列日涅夫之吻”不是爱好,而是毛病!每个外国领导人在访问苏联前,都要做功课:怎么躲过“勃列日涅夫”之吻?但大多数都躲不过,而且硬躲的后果很严重,著名的铁托就硬躲,结果叫老勃咬破了嘴唇,铁托铁托,徒有虚名。据说成功躲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卡斯特罗,会见时特意叼了根古巴雪茄;另一个是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会见时举了一束鲜花。

整个人成了这个球样子,还要赖在那个位子上,就有些不要脸。老勃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有次脑子清醒的时候对手下说:

我是不是该退下来了?

他的手下慌了:老勃要是退了,他们该怎么办啊?于是大家立刻开会商量,决定最后派代表强烈建议:

您绝对不能退!我们需要您这面旗帜。

老勃就坡下驴: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再干一干吧。

从那一刻开始,老勃就打定主意在那个位子上养老了。对苏联体制非常了解的老勃明白:一旦他离开位子,哪怕是高风亮节让出,他的养老和看病可能都会立刻成问题。

于是他决定什么都不做,就把克里姆林宫当作养老院,安心养老,什么都不操心,只操心一日三餐和正常大小便。国家大事,随便。连入侵阿富汗这么大的事,老勃都懒得管了,手下给他汇报,他气喘吁吁说几句: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跟我说这个吗?挥挥手就打发了出去,阿富汗问题交给“胡桃三驾马车”处理:乌斯季诺夫,安德罗波夫,葛罗米柯,结果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出兵!

讲话越来越好,身体越来越糟。但也不要紧,苏联有的是钱,一把手有病,就到处求医。世界各国的医生试遍了,最后请了一个“蒙古大夫”,扎针,烟熏,放血,念咒,烧草人,据说在一段时期内,效果还很不错。

病中的老勃状态很差,一只萎缩的手仿佛没有骨头,整个人像一个巨大的充气玩具。但即便这样,手下人还经常安排他上电视讲话、做报告。老勃说:你看我这么累,要不算了吧。手下人不同意:

您需要向人民露面。

于是老勃不得不一遍遍念讲稿:伟大啦,英明啦,形势很好啦,丰收在望啦。等录得没什么破绽了,再在电视上播放。

但人民还是看出了问题,苏联流传着这样的段子:

“这些天勃列日涅夫每天都有什么安排?”

“上午9点:复活。

上午10点:静脉注射早餐。

上午11点:为工作餐作准备。

上午12点:工作餐。

下午1点:卸下奖章。

下午2点:被授予新奖章。

下午3-5点:休息一下。

下午6点:为工作餐作准备。

下午7点:工作餐。

下午8点:临床死亡。

第二天上午9点:复活.......”

老勃一个人在克里姆林宫养老,不免有些孤独,后来就决心“抱团养老”。他不断把一些比他还老、健康状况比他还差的人提到高层。

70多岁的伏罗希洛夫,开会时经常睡着,打呼噜,放屁,流口水,克里姆林宫的工作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但老勃觉得很好,一直不让伏罗希洛夫退休。基里连科做了好几次脑部手术,只剩下70%的脑功能,是标准的“脑残”,但老勃却在高层给他找了一个重要位置,基里连科自己都不想干了,本人和家属好几次提出辞职,但老勃坚决不同意,还特意发了枚“金星英雄勋章”,老勃就喜欢在高层有那么一个不如自己的人。

老勃到晚年,特别喜欢提拔老年人,他自己的解释是:提拔老年人有利于稳定,因为老年人不像年轻人,一心想往上爬。

老勃的状态越来越差,到最后连念讲话稿都非常吃力,在电视上发表讲话,用舌头顶住假牙,口齿不清。招待外国元首的宴会上,面对丰盛的大餐,他只能用叉子不停地翻动那些小吃。

每天在克里姆林宫里,一帮老汉会面,老勃总是抱怨:睡不着睡不着!其他老汉就一个劲安慰: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大家都得上了老年自私症,个个老态龙钟,病入膏肓,但同时手握大权,养尊处优,都想在位子上安享天年,苏联人民的死活从来不顾,更别说搞什么改革。

到了这种时候,除了他自己和那帮小兄弟们,所有人都盼着老勃去死:

“听听这个不错的笑话。那女清洁工进入勃列日涅夫的卧室,发现他死了。”

“哦,那然后呢?”

“然后我不记得了,你觉得开头如何?”

年一个清晨,76岁的勃列日涅夫终于病死在办公室的床上,而直到去世那天,他才肯放开手中的无上权力。对于他的离世,没有一个人流下同情或伤心的泪水,更没有一个人在内心深处认为他是一代“伟人”。

老勃死的那一天,苏联的天气依然一如往常般地平静而美好。

勃列日涅夫死后,苏联所有广播和电视突然开始播放哀乐,人们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纷纷猜测:难道是他?

苏联人民对老勃最初的那点好感,早已经荡然无存,举国上下全都腻了。

你的名字无人不知,但人们都盼着你早点死去。也该换换人了,哪怕再换个王八蛋,也没有关系。

赞许的掌声中成为国家第一号人物,离去时却伴随公然的嘲笑。

勃列日涅夫虽然死了,但他永远活在人民心中,不光是苏联人民,而是全世界人民。

再没有哪一个领导人,在死后,仍然可以带给自己的人民和其他国家的人民如此多的欢乐!

勃列日涅夫的一生,是祸祸了苏联和苏联人民的一生。但一直到死,他都没有认识到。(全文完)

往期精彩:

列昂纳多?伊里奇的个人爱好(勃6)

勃列日涅夫(5)

勃列日涅夫(4)

后记:这篇系列文章居然写了一年多。最初我雄心勃勃,做了大量准备,提纲都列好,但发到(4)的时候,惨遭腰斩。缓了好久,终于又发出(4),看来热点也是经常在变。于是又想把老勃写完、写死,虽然没有了当初的激情,但聊胜于无,又凑合着写了3篇,虽然连自己都不满意,但总算是有个交待。感谢所有人,包括老勃。

杨小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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